小学数学教育叙事范文1
1.1数字化故事叙述概论
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的达纳·温斯洛·阿奇力(Dana Winslow Atchley)--数字化故事叙述第一人,他用自己的讲述配上老照片,通过电脑自己制作了一部自传体小电影,把自己的作品在公共场合播放,赢的人们的关注。阿奇力受到鼓舞,开始和朋友伯特(Lambert)教别人讲叙自己的故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到这种创作中来。随后旧金山媒体中心(San Francisco Digital Media Center)成立,也就是现在数字化故事叙述中心(the Centerfor Digital storytelling简称CDS)的前身,来自8个国家,美国25个州的代表们,于2002年11月底聚集在一起创办了数字化故事叙述协会(Digital Storytelling Association)[1]。自此,数字化故事叙述在世界范围内迅速传播开来,教育者们也开始关注,并尝试将其应用于教育中引入课堂,从而相继有大量的数字化故事叙述教育网站以及著作出现。
在此论文中,笔者将数字化故事叙述定义为:一般是指将一些***片、文本、录制的音频叙述、视频剪辑和音乐以及网络等技术相结合的一种叙述形式。
2.1数字化故事叙述应用于中学英语口语课堂的理论支持
2.1.1多元智能理论
被誉为“多元智能理论”之父的教育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博士,他认为人的智能是多元而非单一的,是量度人的解题能力的指标。数字化故事叙述应用于初中英语口语课堂,有助于学生如下几种智能的开发:语言智能、空间智能、音乐智能、人际关系智能、内省智能。
2.1.2“做中学”理论
杜威在他的儿童中心论中就提出教育的进行要以儿童活动为中心的理论。“做中学”即教育要从儿童的真实生活出发,并附着于儿童的现实生活[2]。数字化故事叙述和英语口语课程的结合,能够很好的实现学生的课本知识与生活实际的紧密结合,并且数字化故事叙述的制作过程和杜威的思维五步骤相符合。
2.1.3人本主义理论
在系统的人本主义学习理论中,罗杰斯认为学生是教育的中心,教师为学生而教,学校为学生而办。教师在教学中应该积极调动有效手段,发挥学生的潜能,发展学生的个性,让学生充分体现主体的价值[3]。在他的《学习的自由》中,强调教师是组织者、指导者、学习合作者,学生自主选择学习内容、学习策略,这些人本主义理论使得数字化故事叙述强调的学生自己根据自身的经验、兴趣和爱好,结合学习目标、内容等进行数字故事制作,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有了理论依据。
3.1数字化故事叙述应用在初中英语口语教学中的潜力与价值
3.1.1数字化故事叙述应用在初中英语口语教学中的潜力
3.1.1.1应用数字化故事叙述进行中学英语课堂教学符合新课标的要求
《中小学英语新课程标准》中的综合语言运用能力目标要求“能在教师的帮助下和***片用简单的语言描述自己或他人的经历”,“激发和培养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树立自信心”、“培养学生的观察、记忆、思维、想象能力和创新精神,发展自主学习的能力和合作精神”[4]。数字化故事叙述制作数字化故事作品的过程中,学生的自信心、创新能力、自主学习能力和合作能力等都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培养。这与《初中英语新课程标准》的要求不谋而合。
3.1.1.2数字化故事叙述应用在初中英语口语教学中符合学生身心发展特征
数字化故事叙述引入到中学英语口语教学中是必要的,下面从以下四个维度来看中学生的身心发展特征:(1)认知方面,(2)情感方面,(3)意志方面,(4)动机方面。奥苏贝尔指出:“一般称之为学校情境中的成就动机,至少应包括三方面的内驱力决定成分,即认知内驱力、自我提高的内驱力以及附属内驱力”[5]。学习者早期的主要成就动机就是附属内驱力。学习者应用数字化故事叙述学习英语取得进步时,能够得到父母的认同和赞许。学习者将会为了获得更大的进步而更加努力的学习。
3.1.1.3数字化故事叙述引入中学英语口语教学符合中学英语的教学目标与学习要求
在初中英语新课程的四级目标中有部分要求如下:可以用熟悉的生活话题交流信息和简单的意见;能利用所给提示(***片,幻灯片,实物,文字等)简单描述一件事情;能讲述简单小故事;能在口语活动中语音,语调基本正确。在这些要求中,数字化故事叙述的趣味性、内容的丰富性、简单直观性以及实践性等都能够吸引学习者把目标放在实际应用中来,并且通过数字化故事叙述则可以更好的满足这些要求,帮助教师进行有效的中学英语口语教学,从而圆满的完成制定的教学目标。
3.2.2数字化故事叙述应用在初中英语口语教学中的价值
3.2.2.1数字化故事叙述能够为学习者创设良好的口语学习的环境
数字化故事叙述中学习者提供贴近生活的感性语言,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创设故事,从而构建起自己的知识结构,加深学习者对知识的掌握和理解程度。学习者在自己创设的氛围中进行自我学习,从而达到既定的教学目标。
3.2.2.2数字化故事叙述能够更好的激发中学生学习英语口语的动机
没有良好的学习动机是中学生中普遍存在的问题。教师此时要引导学生,让他们明白,英语口语是一门应用学科,目的是会话。数字化故事叙述的各种特征,能有效的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学习者英语口语学习动机一旦建立,对他们学习成绩的影响和效果是很明显的。
3.2.2.3有利于培养初中生的信息素养和媒体素质
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这一概念最早是由美国信息产业协会***保罗·泽考斯基在1974年提出的。在制作数字故事作品过程中,学生的搜集信息、甄别信息有用性以及怎么有效利用信息等这些信息素养能力都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8]。
在制作数字化故事叙述作品时,学生们开始学会如何根据自己的技能水平来选择合适的媒体,用媒体手段来表达自己的真实意***,让学生成为数字化故事叙述的创作者,而不仅仅是故事的听众。
3.2.2.4促进课程间的整合
由于数字化故事叙述的出现给课程与媒体素养的整合提供了新的视角,同时在教师的观念中有媒体素养的概念,那么教师在授课的过程中就会寻找合适的机会尽可能的将媒体素养教育放入实践中来。在英语课程的教学过程中,教师通常让学习者用小组合作的方式来制作数字化故事叙述作品以达到学习目的、教学内容与教学手段三方面的整合。
随着数字媒体技术的迅速发展,教育理念的不断更新,再结合初中英语口语课程特点,数字化故事叙述将会更多的出现在初中英语口语学习中。
小学数学教育叙事范文2
关键词:儿童教育;数字产品;叙事;体验设计
儿童教育是家庭和社会共同关心的永恒话题。随着科技的发展,儿童教育产品的数字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数字化形式为产品提供了更加丰富多样的体验和内容,也更加适应当代作为数字原住民的儿童用户。但目前的儿童数字产品存在产品同质化、体验缺失、忽视用户需求等问题。文章试***从用户需求出发,分析儿童乐于互动、喜欢故事形式的等用户特征,以叙事的角度,试***提升产品的叙事性体验,为儿童数字产品体验设计提供策略。
一、叙事学理论概述
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叙事学在设计学领域的应用逐渐受到重视,并逐步形成关于叙事设计的设计方法,如借助经典叙事学对故事和话语层面的研究,即“说什么”和“怎么说”1,转化为产品设计中的功能、形态、体验、设计师与用户的关系等元素来进行叙事,有利于寻求超越语言和文字的情感共鸣,有效提高用户情感体验2。随着多媒体技术、人机交互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等技术的发展,叙事拓展到基于数字媒介的数字叙事研究领域,故事的外显形式逐渐多样化,如瑞恩基于数字媒介提出的互动叙事,开始关注用户与产品的互动,为数字产品的叙事性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理论依据。数字互动叙事呈现出的交互性、参与性、沉浸性、以用户为中心等特征,使用户更加主动地参与双向互动3。
二、儿童教育数字产品的叙事设计要素
文章试***从叙事学理论研究出发,提取叙事要素中可应用于提升儿童数字产品体验的影响因子。笔者从传统叙事学及数字叙事研究中提取归纳以下叙事要素,分别为受述者、叙事主题、叙事模式、被叙之呈现以及情境。
(一)受述者在普林斯的研究中,受述者指文本叙事中接受叙述者讲述故事的人,作用是描述叙述者,强调主题,促进情节的发展,受述者是具有变化性的,也有可能变成叙述者。在本研究中,受述者主要指产品的目标用户——儿童,采用受述者对目标用户进行叙事学的描述,主要强调用户在产品叙事过程中角色的变化性,即用户可以接受、参与或主导产品的叙事。
(二)叙事主题叙事设计的核心是“事”,“事”是意义的载体,也是叙述的主题4。产品主题的确定是讲述产品故事的前提。儿童教育主题的选择要注重其直观性和趣味性,最重要的是正面的教育意义。
(三)叙事模式叙事作为一种交流行为,除了讨论叙事过程中故事本身如何,也讨论叙事过程信息的传递和呈现方式5。根据瑞恩提出的叙事模式,目前主要有以口述记录为主的讲述式,以视觉听觉展现作者意识的模仿式,通过角色扮演与行为选择实时创造故事的参与式和以数字媒介为基础,通过计算机编程实现的模拟式。从参与者的角度对叙事模式重新表述,即为阅读叙事,视听叙事,参与叙事和体验叙事。
(四)被叙之呈现叙事学中被叙之呈现是故事的表现方式,包括材质、色彩、形态等视觉和触觉感官要素以及界面、音频、影像呈现等视觉和听觉要素。计算机数字***形技术、互联网技术和多媒体技术等具有多感官、全方位、大容量、跨时空、高集成等特性6,使叙事的多感官呈现有了更多的可能性。被叙之呈现受儿童的认知能力、接受程度以及技术条件的限制。
(五)情境情境,在文本叙事中指事件中不同时间、空间、环境等场景,这里情境指通过产品的使用环境、文化内涵等,刺激用户的心理,从而引发一定的情感体验的过程。通过情境进行叙事是在数字媒介支持下的有效方式,通过强调“身临其境”,使受述者能够沉浸其中7。良好的情境构建需要设计师考虑用户本身特征,体验产品在用户生活中扮演的角色、使用的场景,建立真实环境与文本描述的联系。
三、儿童教育数字产品叙事性体验设计策略
叙事方法应用于设计主要以提升用户体验为目标,通过叙事的手段重构设计相关因素,最终赋予产品情感。结合产品设计流程,基于唐纳德诺曼的情感化设计三层次的理论,根据在不同设计阶段和层次的设计要素干预程度,讨论在儿童教育背景下的数字产品叙事性体验设计策略。
(一)发掘需求——建立用户画像,设置故事性趣味教育主题收集用户信息,深入了解用户心理特征、兴趣爱好、活动场景等用户特征,输出群体用户画像,是以叙事思维讲述用户故事,挖掘用户需求的重要形式。儿童的年龄细分单位小,认知差异大,为不同年龄段的用户建立用户画像,细分需求,可以为阶段化、整体性的学习规划提供支撑,也是产品阶段性划分的重要依据。喜欢故事是儿童的天性,能够轻易引起儿童的情感共鸣,提升情感体验。IDEO的儿童抗生素故事教育,将抗生素化为一个个和儿童一起与病毒搏斗的机器人,每次儿童需要吃抗生素时,通过观看机器人动画,了解抗生素工作原理。故事传递教育主题有助于儿童理解和接受
(二)本能层——呈现多感官叙事元素,增强情境体验“被叙之呈现”已经不再局限于文本的信息,***像、影像、音频等视觉和听觉信息可提供多样化的呈现途径。用户通过感官与产品进行互动,并对产品产生本能的、初步的、短暂的情绪体验。在凯叔讲故事的产品体系中,结合品牌IP形象和典型的传统历史故事人物形象,创造出一系列的儿童随手听玩偶,如《凯叔声律启蒙》,在数字化音频叙事做到高质量输出的同时,选取了代表性的故事情节人物进行实体化的产品叙事设计,更加迎合儿童生理和心理特征,从视觉、听觉的多感官体验营造传统文化氛围,尤其其音频内容,辅以传统音乐背景元素,塑造文化情境,提高儿童的审美和学习兴趣。
(三)行为层——提供反馈引导的参与叙事,提升沉浸体验儿童的认知思维发展是从具象到抽象,尤其学龄前阶段,学习过程大多通过与客观物体互动完成,因此可参与性作为体验设计中体现以用户为中心的重要特征,在儿童数字产品的设计中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在当前数字叙事大多基于二维平面的情况下,促进儿童主动参与互动的操作,需要外显的、直接的反馈和引导,如小伴龙”APP中的“去哪”板块,儿童在小伴龙的带领下,一起参与故事,而儿童主要通过视觉小动画、音频等的外显的、拟人化的交互引导,与故事中的人物进行对话和自主的互动,从而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提高操作信心和沉浸体验。
(四)反思层——构建IP叙事形象,创造个性化体验反思层面的设计作为意识、情绪、认知的最高水平,更加倾向于强调以用户为中心。根据认知心理学的研究,儿童在成长初期对万物有泛灵的认知,即认为万物有生命,因此具有鲜明个性的拟人化IP形象对儿童有特殊的吸引力,容易对儿童产生引导作用。建立符合儿童认知和生活经验的IP形象,引导儿童参与叙事,在儿童操作过程中,能够给予个性化、及时的反馈,让儿童感受到陪伴与帮助。小伴龙APP以“内容+IP+教育”在儿童APP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功,其IP形象小伴龙儿童好朋友的角色称呼儿童的名字,与儿童进行对话,在“经典”板块的唐诗咏流传中,小伴龙以个性化唐代诗人的形象与诗人对话,引导儿童与诗人互动和参与唐诗情境游戏,推动故事的发展,有效的帮助儿童理解古诗,提高学习兴趣。
四、结论
小学数学教育叙事范文3
新文化史在叙事材料、叙事风格和叙事方式三方面取得了较大的突破,主要表现为故事与“碎片”、从“文本”到“修辞”,以及影像资料的运用。职业教育叙事发展存在着“瓶颈”问题,主要体现在为叙事较少且停留在经验层面的描述、叙事风格单一,不追求修辞、叙事方式单调等方面。新文化史所取得的突破,为职业教育叙事的转向提供了良好的经验。
关键词:
新文化史;教育叙事;职业教育;文化研究
新文化史是20世纪70年代西方史学界重要的转折,以法国、美国和英国最具代表性。“娜塔莉•泽蒙•戴维斯的《马丁•盖尔归来》、林•亨特的《新文化史》《法国大***中的***治、文化和阶级》,还有罗伯特•达恩顿的《屠猫记:法国文化史钩沉》,以及彼得•伯克的《***像证史》《制造路易十四》等都是推动新文化史发展的重要代表。其中,新文化史关于“叙事”的突破,值得教育界借鉴和学习。
一、新文化史中的叙事转变
(一)叙事材料:故事与“碎片”
新文化史学家戴维斯在其著作《马丁•盖尔归来》(LeretourdeMartinGuerre)一书中,以法国南部山区流传已久的故事为原型,通过这个历史小人物,放眼到十六世纪法国南部农村的风土人情、、社会结构和人们的生存状态。戴维斯将法官让•德•葛哈斯的记录、证词作为第一手研究资料,作为一名严谨的历史学者,戴维斯对葛哈斯的案件记录反复考察,对比市面上已出版的书籍,进而进行比对和印证,并且她本人还去了法国南部山区进行了实地考察访谈,“通过大量的、琐碎的资料还原他们的生活状况、社会关系和性格命运等。”[1]在传统史学叙事中,这是根本不会发生的。再如,对影像碎片的重视。1945年4月英国***队在贝尔森制作的影片,在著名的纽伦堡大审判中作为重要的证据来使用,影片中所提供的证词让人永远也不可忘记那些记忆。在新文化史之前,影像和***像作为叙事材料是不具有信服力的,但是新文化史的学者却更加注重材料的丰富性,且影像类资料能够更加生动形象地展现事件。多版本的历史故事、碎片的材料和鲜活的影像资料,都成为新文化史学者手中珍贵的叙事资料,看似“碎片”化的叙事资料,在新文化史学家的手中,却成为一部部优秀的著作。
(二)叙事风格:从“文本”到“修辞”
对文本的描述和分析,是研究者对研究材料分析能力的综合体现,是研究者展现研究结果的重要过程。新文化史学者注重对文本的“虚构”,“我要把资料的‘虚构’的部分当作分析的中心。”[2]不能停留在字面面上理解“虚构”,戴维斯所说的“虚构”指的是,在叙事手法方面所存在的一个普遍的现象,通过外显的“文本”来分析内在的“本质”,以便获得事实的解释。史学家将文学领域中的“虚构”,引入到了史学领域,读者在阅读史学作品的时候,更加像在阅读一部文学作品,将传统史学所注重的叙事风格发生了改变,使之通俗易懂、富有韵味。“修辞”通常应用在文学领域,新文化史的学者受到海登•怀特、克利福德•格尔茨、罗兰•巴特等人的影响,将传统对文本的处理,转变为对通过一个具体案例的处理,创造一种新的历史叙事风格。正如英国学者彼得•柏克评戴维斯所说“就某种意义而言,那是对实证主义者最致命的一击,因为她已侵入了实证主义的地盘;她展现的是,即使在实证的领域,若不转向研究语言及修辞,你将一事无成。”[3]新文化史的学者将传统历史文本的叙述风格转向了“修辞”,并且获得了较大的成功,这预示着叙事风格的转变会给其他人文社科领域的研究带来新的转机。
(三)叙事方式:影像
提及新文化史叙事方式的转变,也是一个重要的特征。传统史学叙事只借助于文本来展现,而今新文化史学者突破了“瓶颈”。再以戴维斯的《马丁•盖尔归来》为例,在这部著作诞生之前,先在戛纳电影节上映了影片,戴维斯担当影片的历史顾问。无论在人物台词、人物性格和人物关系方面,还是在布景、服装、场景选择方面,真实还原了十六世纪法国南部山区村民的生活状态。影片一经上映,便引发了文学评论家、电影评论家关于电影和历史的学术讨论。此外,再以罗伯特•罗塞利尼所执导的影片《路易十四的登基》为例,该片也是像法国历史致敬的影片,这部影片以法国历史学家菲利普•埃尔朗热在1965年出版的路易十四传记为脚本,该部电影也成为他电影事业的转折点,从此之后,他把历史影片当作平民教育的方式,帮助民众通过过去来理解现在。美国批评家海登•怀特主张“影视史学”,即“用视觉形象和影视化的话语表达的历史以及我们对它的思考”是对“史学(historiography)的补充。”[1]罗塞里尼认为“电影应当成为写作历史的手段之一,或许,它比其他的手段更有价值。”[4]222与文本写作不同,流畅的叙事方式和对视觉的刺激,能够产生一种“事实效应”,尽管影像史学在学术界,就方***、范式等方面还存在争议,但是它作为一种全新的叙事方式,已经获得了成功的先例,并且在该领域已经愈发成熟,此外一些职业历史学家已经开始尝试制作历史影片,多数导演和制片人,他们本人都会有历史学、人类学、社会学的教育背景,并且会请到专业的历史顾问。文本和影像是传统史学和新文化史叙事方式的产物,虽然对于两者的如何使用依然存在着分歧,但在未来的发展中,二者必将互相促进、相互影响。
二、我国职业教育中的教育叙事
作为一种成熟的研究,直到20世纪90年代,叙事才被应用到教育领域,从此“叙事研究作为一种科学的研究方法进行系统阐释。从教育叙事研究的发展历史角度看,克莱丁宁和康纳利系列研究成果的发表标志着教育叙事研究作为一种科学的教育研究方法的诞生。”[5]虽然在教育界获得了大规模的发展,但在职业教育领域较弱,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教育叙事较少且停留在经验层面的描述
2001年开始,华东师范大学的丁钢教授出版了《中国教育:研究和评论》(目前已有13辑),其中在第2辑刊载了耿娟娟的《教育信念:一位初中女教师的叙事研究》、黄向阳的《学校春秋:一位小学校长的笔记》,以及在第3辑中刘云杉的《帝国权力实践下的教师生命形态:一个私塾教师的生活史研究》。加拿大学者许美德的《现代中国精神:知名教育家的生活故事》。此外,刘良华教授曾专门建立了教育叙事的网站,主要搜集了中小学老师的日常生活作为叙事内容。遗憾的是职业教育界尚未形成丰富的研究。从现有的文献资料来看,关于教育叙事的论文很少,对文本处理仅限于经验层面的描述,这里所说的经验层面的描述,指的是“教育叙事的类型”。教育领域中的叙事研究类型,共分两类:分析别人的故事和分析自己的故事,叙事材料大多数来源访谈、观察、日记等形式。新文化史中注重对“微观”研究,教育叙事应深入挖掘文本的隐含意义,以获得对文本的解释。遗憾的是,一方面,由于叙事材料的有限性和视角的局限性,没有对叙事材料背后的故事进行深入挖掘,也并没有进行对辅助材料进行详细考证,更没有以平凡人物的叙事故事反映出时代特征、人物性格、生活集体风貌等,即让叙事成为“宏观”和“微观”的桥梁。
(二)教育叙事风格单一,不追求修辞
除追求艺术效果的教育自传体小说之外,根据可查到的资料来看,会以学术语言来展示,会穿插着对教育现象的理论分析,以“教育现象或教育故事的叙述———教学或教育理论”展现,语言并未得到重视,直接后果是教育叙事风格单一。体现在:(1)叙述故事多以描述在教育活动之中所发生的故事为主,采用平铺直叙的方式,将故事讲完整即可,这便导致读者可能会丧失对论文的阅读兴趣。(2)“修辞”问题,叙事的修辞之中应蕴含着一种意识形态,“修辞者通过‘讲故事’来诉诸某种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迫使’听众接受修辞者的主张,”[6]但教育叙事尚未做到。综合来看,教育叙事,首先是故事,其次才是一个教育故事,没有故事便没有发生在活动中的教育,因此,丰富教育叙事的故事情节,加强叙事风格的美学,是教育叙事所需要突破的“瓶颈”之一。
(三)教育叙事方式单调,影像学尚未被教育学术界广泛认可
从现有的资料看,教育叙事借助于文本来呈现,以公开发表的论文、教育传记为主,而鲜有教育影像。而在影像学中涉及到教育,主要是历史学、社会学、人类学和艺术学。“从学科角度来讲,我们的教育研究尚未涉及纪录片领域和问题,从影像的角度研究中国教育问题的著作和论文暂时缺席。一些已有的研究也只是在外延徘徊,没有切入中国教育的正题和核心问题。”[7]利用文本处理的手段,是大多数教育研究者进行教育叙事研究的时候,所采取的叙事方式,殊不知利用影像、声音,会更加丰富其研究。美国著名制片人罗伯特•加德纳认为,纪录片能够提供“直接的和不容置疑的一类证据,是瞬间捕捉到的事实,不会因为看法、记忆或者语义解释上的错误而导致歪曲。”[4]215利用影像的表达方式,能够真实展现教育活动,而这些教育活动所有的细节活动,恰恰都是围绕着教育的核心价值和关键问题展开。
(四)教育叙事尚未在职业教育领域形成丰富的研究
教育叙事作为一种成熟的研究方法,在基础教育、高等教育领域取得一些成绩,但在职业教育境领域却面临着尴尬的局面。“当叙事研究被引入教育理论领域,教育叙事研究本身已经不同于哲学、文学和宗教的方式,而更倾向于以一种实践的方式接近教育活动本身,并符合教育这个实践性很强的学科本身。”[8]职业教育是实践性非常强的学科,但依然可以做教育叙事的研究,因为教育是围绕人的活动,只要有人便会有故事。教育叙事能够提供对经验的描述,进而对个人行为的理解和诠释。若要达到该研究目的,必须要进行教育叙事的研究才可以。而在如今在该领域存在着空缺,因此,为弥补缺失,提高对该领域对教育叙事的研究刻不容缓。
三、启示
(一)丰富叙事材料,重视多元的故事和利用“碎片”
研究者在进行教育叙事的时候,应通过故事和“碎片”来丰富教育叙事的材料,不能仅依靠文本、日记等。需要指出的是,这里的故事和“碎片”是针对新文化史而言。教育叙事围绕着个人来讲故事,叙事材料来源于个人,研究者应该要考证故事的真伪,尤其是发生在个人身上非常重要的事件,这便是“证人”和“证词”。研究者应该倾听多种声音,辨别事件真伪,以客观的态度叙述出事件的始末。而重要的旁观者,是一个“证人”的身份,他见证个人故事的发生和结束,而“碎片”材料,作为叙事材料的辅佐性材料,更是一种“证词”,在某种意义上,会丰富个人故事的完整性和真实性,比如照片、报纸报道、电视录像等,都可以作为叙事材料。“证人”和“证词”围绕着个人来展开,但又不完全是个人的故事,它是新的叙事材料,研究者应该充分利用新的叙事材料,将教育叙事的故事写得更加真实和富有新意。
(二)挑战传统教育叙事的风格,注重“深描”和修辞
随着学科之间的相互渗透,尤其是文学的影响,教育学应借鉴史学叙事风格的成功转型,表现在文本处理和文本叙述中。首先,从文本分析到文本加工,注重文本的“深描”(ThickDescription)。教育叙事应从简单叙事走向文本加工,研究者在完整把握故事的前提下,阐述自己对文本背后的人物性格、社会组织、地域文化等,以提供合理的解释,具备整体驾驭文本的能力。要达到这个目的,就要重视“深描”的作用,“深入到行为的表层之下去寻找积累的推论和暗示的层次,以及意义的等级结构。”[9]其次,注重“修辞”,增添文本的美学性。新文化史的学者注重对文本的修辞,在写故事的基础之上,注重语言的美学价值。教育叙事应当重视叙事风格,因此便要求研究者有较高的文字功底,打破学科视角和限制,积极借鉴新文化史所取得的成果。
(三)多元教育叙事方式,增加教育影像
新文化史在影像学方面所做出的突出成就,也给教育者非常好的启发,即可以利用教育影像作为叙事的方式。通过教育影像作为一种新的叙事方式,改变传统叙事中文本叙事所存在的弊端和局限。教育者拍摄教育影像已有先例,首都师范大学汪民安教授所拍摄的《米歇尔•福柯》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虽然他的研究对象是已逝去的法国思想家福柯,但是汪民安收集了福柯生前大量的视频访谈,可以说综合利用“碎片”和影像学,才有了这部实验性的哲学纪录片。从汪民安教授所拍摄的经历来看,研究者应当注重对平时材料的“碎片”化收集,只有丰富的材料做支撑的时候,才能将叙事材料用影像的形式呈现出来。此外,研究者应该还要掌握拍摄教育影像和教育纪录片的拍摄手法,比如把握空间坐标、时间排序、镜头运用等基本拍摄技巧。而实现这一目标,有两种途径:其一,是研究者本人进行拍摄,无论在取材方面,还是拍摄效果方面,研究者本人最清楚过程和效果;其二,是研究者委托专业团队进行拍摄,也意味着需要研究者和导演、制片人进行反复的探讨,以达到最终目的。第一种方式,在新文化史中已经有先例,在其他领域也有成功的影像作品,虽然我国起步较晚,但在哲学领域已迈出了脚步。而第二种方法,看似容易,却也给研究者提出其他的要求,比如和导演的沟通能力、临时处理危机事务的能力等。
(四)重视教育叙事,形成职业教育自身的叙事研究
小学数学教育叙事范文4
关键词 教育叙事;博客;微博;整合平台
中***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489X(2013)06-0009-03
随着教育理论和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教育及其研究形式也在发生变化。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我国对西方叙事学的引入,开拓了学科视野和研究方法,对教育教学产生很大影响。教育叙事研究通过对教育叙事经验的叙述和分析,促进人们对教育意义的理解。它作为一种质的研究方法进入教育研究领域,引起教育学者的广泛关注,并受到广大不具备丰厚科学研究方法理论的一线教师的喜爱,使得中小学教师成为教育研究者。博客作为一种新的网络形式,凭借其易用性、开放性、交互性的特点,成为许多教师开展教育叙事研究的平台。而短小精悍,集音频、视频表现为一体的微博的出现,更为这个研究平台注入新的活力,使教育叙事研究向简洁、立体化方向发展。
1 教育叙事研究
1.1 教育叙事研究的含义
教育叙事研究是研究者以叙事、讲故事的方式表达对教育的理解。它不直接定义教育是什么,也不直接规定教育应该怎么做,它只是给读者讲一个或多个教育故事,让读者从故事中体验教育是什么或应该怎么做[1]。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教师叙述教育经历,反思教育体验,提炼教育事件中所蕴含的教育意义和价值,以此来提高自己的教育水平。
1.2 教育叙事研究的方式
教育叙事研究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教师既充当叙事者又充当记述者,所有的活动主要由教师自己实施,通过自我陈述、自我记录来反思教育事件,构建有价值的教育理念;另一种是教师只充当叙事者,而记述者由研究者来充当。在这种方式的教育叙事研究中,教师是被观察者、被访谈者,而研究者通过对教师的观察和访谈,揭示或者解释教育事件中所蕴含的教育理论。教育叙事的运用有利于教师的不断反思,促使教师在原有教学理论及技能的基础上不断提高、不断创新,促进教师教育科研水平的提高。
1.3 教育叙事研究的特点
教育叙事具有真实性、故事性、情感性、教育性、反思性的特点。真实性指所记叙的故事都是教师的真实经历,是可信可靠的;故事性指叙述具有时间、地点、人物、情节等完整性结构的故事;情感性指故事包含真实的情感,能打动读者引起共鸣;教育性是指故事中蕴涵着深刻的教育意义,寓教育理论于教育故事中,是教师通过理性思考后阐述的有意义的教育事件;反思性是指教师把自己的教育教学活动本身作为研究对象,多角度进行审视、探究与评价,对教学教育行为的成功与失败上升到理论层面进行分析[2],这也是叙事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2 博客与微博
Blog是WeBlog的简称,又称“网志”,是在网络上的一种流水记录形式[3]。它的页面形态很像个人Web网站,可以免费申请,页面容易生成,能够不断保持更新。其简单、快捷、容易操作的特点使其具有广泛的使用群体,而促使其逐渐推广的另一个原因是它为民众提供了一个展示自我风采的平台。故博客被认为是继E-mail、BBS、ICQ之后出现的第四种网络交流工具,是“互联网的第四块里程碑”。
微博是微型博客的简称,它允许用户通过登录网页、手机短信、电子邮件和即时聊天软件等方式随时随地信息,信息内容多在140字以内,可以嵌入链接,同时可上传***片、音乐、视频。基于这一平台,用户可以交友、组建个人网络社区,更新信息,实现即时分享。它的主要功能有、转发、关注、评论、搜索、私信这六大功能,其中关注和转发这两项功能极大地推动了信息的传播效率。微博凭借其平民化、高效性、立体化、交互性等特点,使其得以广泛传播,用户数量也在不断增长。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2012年7月的《第3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调查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2年6月底,我国网民数量达到5.38亿,网民中使用微博的比率已经过半[4]。中国的微博时代在不断发展。
3 整合平台对教育叙事的优化功能
在教学过程中,不仅存在大量的显性知识,还存在大量的隐性知识。隐性知识是相对显性知识而言,是教师自己获得的、难以明确意识与清楚表达、不能以规则的形式加以传递的知识,是一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知识。隐性知识显性化是教师成长的重要因素,教育叙事作为教师自我实践的讲述,可引起教师的共鸣,使一定的隐性知识显性化。以博客和微博相整合的交流平台作为个性化、结构化的流水记录方式,其具有的高效性、个体性、开放性、交互性的传播特征,对教育叙事具有促进作用。
3.1 高效性
通过博客和微博相整合的交流平台,教师在信息时可以提供一个摘要,将文章的主要内容呈现出来,而读者通过这些精炼的介绍,能够大致明白所的信息是什么,以此来决定是否阅读、讨论。这为读者快速筛选、过滤信息提供了帮助,把类似于教育生活流水账似的叙事排除在外,提高了教师阅读文章的速度和质量。
3.2 个体性
通过整合的交流平台,教师可以在这个自由、私有的空间里,从自己的视角出发,按照自己喜欢的形式来记录发生在身边的教育故事,反思隐藏的教育理论;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关注其他教师所的信息,参与讨论;还可以根据喜好对自己的页面进行个性化设计,强化个人的拥有感,促进教师表达、记录的欲望。
3.3 开放性
平台的开放性使得人们获取信息的途径更加便捷、及时,也使得知识和思想得以广泛的传播和共享。博客以文字和***片为主,而微博具有传递音频和视频信息的功能,将二者相整合的交流平台打破了单一媒体表达的局限性,详实的文字再配上生动的教学视频,使教师的叙事更加丰富,确保了信息传播和共享的真实性、借鉴性。
3.4 交互性
博客和微博都是个人通过互联网来、管理信息的,在这个过程中个体既是传者又是受者,在自己的页面与他人的页面中实现互动。整合的平台突破了时空的限制,教师可以随时发表信息来进行个体与平台间的交互,通过转载、关注、评论其他教师的文章来进行教师间的交互,通过加入群组、评论、讨论某一共同话题实现教师与专家、教师与教师组成的实践共同体的交互。教师之间在交互中碰撞出思想的火花,这对个人来说也是一种提升。
4 围绕叙事的博客与微博整合策略
目前,有的博客网站已提供了添加音频和视频的功能,但其主要用于娱乐,在教育叙事中的应用还处于探索阶段,且微博短小精炼式的摘要作用也没有得到运用。笔者认为,围绕叙事的博客与微博整合策略主要有以下几点。
4.1 充分发挥校园网优势
以校园网为依托,建立博客和微博相整合的交流平台,使每个教师都可以利用这个平台进行个性化的叙事。博客和微博都以网络为依托,具有开放性、共享性、交互性等特点,这为建立虚拟学习社区提供了条件。虚拟学习社区不仅提供文字、***片、音视频供学习者浏览,更重要的是为学习者提供了一个相互学习、交流的空间。通过学习者之间的互动,取长补短。
4.2 加强教师间交流
博客和微博所呈现的信息均按时间倒序排列,最新的文章往往排列在最前面,这为教授同一科目的教师了解同行教学进展情况及规避教授相同课程内容时存在的问题提供了帮助。整合平台所具有的多媒体性,也为不擅长书写的教师提供了“说、演”的机会,他们可以上传教学视频为其他教师提供思考,通过他们的反馈来修正自己的教学。
4.3 促进教师与专家间交流
教育叙事为缺少科学研究方法和教育理论的一线教师提供了学术研究的途径,通过他们的教学实践,总结出的教育理论不够深刻,仅仅停留在个人感悟和同伴反馈上,缺乏专业性的指导和意见,这不利于教师专业成长。因此,整合平台为教师和专家间交流搭建一个互动的桥梁,使得教师在实践中那些模糊、不够完整的教学理论在专家的指引下转化成系统的个人知识,再将这些知识显性化加以推广成为群体知识,促进更多教师将理论服务于实践。
4.4 建立有效反馈和激励机制
教师通过整合平台写教育叙事,需要制定相关的规则及评价指标对提交的教育叙事进行评估,并将结果及时反馈给教师,促进其不断进步。此外,通过建立激励机制,比如同伴和专家的鼓励、教育叙事评比、学校奖励等,激发教师写教育叙事的热情,推动其不断反思,促进自我效能感的提高。
教育叙事探究的本质在于寻找一种合适地呈现和揭示生活经验乃至穿透经验的话语方式或理论方式,传统教育叙事研究所具有的封闭性、个人性等局限,严重影响其生命力[5]。整合的交流平台使教育叙事数字化,叙事研究更容易保存、共享,为每个教师提供了一个开放的交流空间,使得知识和思想广泛传播。
参考文献
[1]邱瑜.教育科研方法的新取向:教育叙事研究[J].中小学管理,2003(9):11-13.
[2]周跃良.信息化环境中的教师专业发展[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87.
[3]刘丽霞,杨淼.把Blog植于教育:Blog是什么[J].现代教学,2001(7):5.
小学数学教育叙事范文5
关键词:RPG游戏;教育游戏;叙事
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网络游戏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极大地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方式甚至成为了我们的生存方式。根据 《2008年中国游戏产业调查报告》数据显示,2008年,中国网络游戏用户数达到4936万,比2007年增加了22.9%,其中24岁以下的青少年玩游戏人数占一半以上。越来越多的青少年沉溺于电脑游戏无法自拔,对学业甚至社会都产生了很多负面影响。教育者开始尝试开发能使教育性与游戏性达到平衡的教育游戏,期望以健康的电脑游戏释放学生的学习压力,并能使其在游戏过程中学到有益的知识。叙事在电子游戏中所起的作用是将游戏本身“装扮”起来,它引导游戏者进入虚构的故事从而沉浸在游戏之中。本文针对上述教育游戏“冷”,提出迁移网络游戏中的叙事性要素到教育游戏中。试***探索将有利于学习者的呈现方式运用于教学过程的方法,借鉴叙事策略在网络游戏中的成功运用,提出将叙事迁移到教育游戏中的观点,在教育性与游戏性平衡问题的解决上有所帮助。
一、叙事迁移到教育游戏中的运用可行性
目前很多教育游戏仍是以课堂教学模式的直接迁移为主,一般采用答题制的方式,即游戏里出一道题,游戏者必须回答对题目,才能继续游戏。更主要的是,这些题目的形式与内容一味遵照教材,制约了与游戏情节之间的内在联系。
教育游戏和叙事分别有利于儿童的主动建构和游戏设计者的价值引导。在皮亚杰看来,儿童并不只受教于成人,而且自己***进行学习。儿童是主动的学习者,真正的学习并不是由教师传授给儿童,而是出自儿童本身。教育者或者设计者对于学习者还需要一定的价值引导,这主要是通过教育游戏叙事内容的安排来实现的。在教育游戏中,教育者或者设计者对于学习者的价值引导不是通过简单说教来体现的,而是通过游戏的界面的设计,声音、视觉、触觉等氛围的创设,以及叙事内容的安排等来实现。正是叙事使整个教学游戏超越了游戏碎片的叠加,它赋予教学游戏意义性,使整个教学游戏成为有着前后关系的意义串联。没有教育游戏的叙事,学习者就只能获得知识碎片的积累,而无法体验到整合的意义和文化背景,无法获得一定的价值引导。可见,游戏和叙事的共存有利于教育游戏“教育性”功能的发挥。
二、叙事迁移到教育游戏中的策略
1. 教学目标的叙事运用。一款成功的RPG游戏都有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一些令人着迷的虚拟角色,这些角色在游戏设定的故事世界里活动和成长,并与它们的操纵者——游戏玩家建立起某种情感联系,这种情感来源于玩家对虚拟身份的一种“自我认同”感。基于这种情感,游戏者很容易受到他的游戏化身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在本次问卷调查结果数据显示中学生对游戏的喜欢原因分析中情节及人物设计,游戏任务占比重比较大。叙事正是使教学内容与游戏情节相互交融的一种策略,把教学内容设计置入连贯的有线索可寻的游戏场景中,在设计教育游戏时,我们要好好把握这种影响,最大限度的发挥教育游戏对学习者的教育作用。配合新课程标准,依托浙江师范大学教育游戏基地教育游戏作品《急速拯救》作为参考,本案例的演示版本在首届中国教育游戏研究基地工作会议、全国教育游戏与虚拟现实(EGVR20O7)会议上,受到与会专家的关注与好评。本游戏案例的故事情节应该是被邀请、激起或者鼓舞出来的,并在游戏者与游戏世界的交互中得到发展。我从教育目标的三个维度来考虑叙事迁移到教育游戏设计中可能。
(1)知识与技能目标。游戏者在了解角色故事并操控角色进行游戏的同时,就开始在游戏设计者希望他们了解的学习内容中。所以在进行角色背景故事的设计时,要对教学内容进行分析,找出适合通过角色故事反映教学内容,并将它们用游戏语言进行设计和描述,并注意其与整个游戏故事的协调。[23] 同时在游戏过程中NPC担任着部分“教学任务”,设计者可以通过NPC,为学习者呈现一部分知识内容。另外创设一个提供“知识问答”的NPC,也是帮助学习者了解学习内容的一个不错的途径。但是NPC的设计应与游戏情节的叙述紧密相扣,具体可以从游戏任务触发或促进主角成长等游戏环节入手考虑,避免“硬塞”的方式。《急速拯救》重视游戏背景的设定及剧情,使学生能识别常遇的意外伤害(包括骨折、溺水、冻伤、烫伤等),判断这些意外伤害发生的原因;灵活运用急救技能,解决遇到的突发事件,完成急救行动。(2)过程与方法目标。在游戏世界中,角色成为游戏者的化身,经历整个游戏过程。在教育游戏中,这个过程便成为学习过程。由于游戏本身的特性,学习者在游戏学习的过程中,很难得到教师的直接引导,加之对游戏学习环境的不熟悉,会使得他们容易在学习过程中产生偏离,这将影响到整个教育目标的达成。通过叙事使得内容和整个游戏情节连贯起来,具体采用临时小任务驱动,在适当的时候提供给游戏者一些奖励或帮助,让其保持偷快的心情和游戏的动力以继续往下玩游戏。(3)情感态度与价值观.学习者在教育游戏这个世界中“成长”,体验着这个世界中的“人”和“事”,和这个世界交流,建立感情,并受到这个世界的影响,帮助学习者进行情感体验。游戏中的人物随着游戏情节进展将流露各种情绪和情感,并且伴随游戏情节自然流露。《急速拯救》使游戏者体验意外伤害的急救过程,积累急救经验;培养关心他人、克服困难、团结友爱的意志品质,树立珍惜生命的信念。
2. 教学内容的叙事运用。值得指出的是,各种小任务在游戏的叙事环境中提供不同的目的。寻求小任务在叙事环境中发挥有效作用,这将有利于研究各种小任务如何可能支持不同类型的知识呈现,并建议不同类型的小任务可能符合哪些类知识。现代认知心理学的不同研究者已经确定并定义了四种不同的知识类型:陈述性知识、程序性知识、策略性知识、元认知知识。在RPG游戏中可以通过小任务的形式来呈现四种知识,达到教育的目的。
三、结束语
教育游戏的设计策略研究对于教育游戏的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目前我国的教育游戏的发展仍处于萌芽阶段,尚需要探索与努力。从教育游戏目前存在的问题出发,对目前现有教育游戏做出合理的原因分析。结合目前网络游戏中的发展趋势,从网络游戏设计角度出发调查网络游戏深受青少年喜欢的游戏类型及原因。针对教育游戏的“冷”和网络游戏的 “热”,寻求两者相互可以借鉴的可取之处。此外要确定分析RPG典型案例中的叙事策略,提出教育游戏的设计过程中可以迁移网络游戏中的叙事策略并分析其可能性。这一部分是本课题研究的主要内容。
参考文献:
小学数学教育叙事范文6
论文摘要:教育叙事研究是作为质的研究方法而进人教育领域并为学者所接受和认可的,厘清教育叙事研究的内涵、特点,认清教育叙事研究的局限性有利于我们在研究中根据研究的目的和需要合理地选择教育研究方法。
一、教育叙事研究的内涵
康纳利和克莱丁宁认为,叙事是基于反思并通过个人的经验来制造意义,具有整体主义的品质。国内也有学者提出了相似的看法。莱布里奇等人认为,叙事研究指的是运用或分析叙事材料的研究,叙事材料可以是一些故事,也可以是其他方式收集到的材料,叙事材料可以作为研究对象或研究其他问题的媒介,也可以用来比较不同的群体,了解某一社会现象或一段历史时期,或探索个人发展史。教育叙事研究就是通过对有意义的教学事件、教师生活和教育教学实践经验的描述、分析,发掘或揭示内隐于日常事件、生活和行为背后的意义、思想或理念,借此来改进教师的教育教学实践,以更鲜活的形式丰富教育科学理论,促使教育***策的制定与实施更加完善和灵活。也有学者认为,教育叙事研究专指教师叙事研究,正如有些学者所指出的,教育叙事就是教师叙说自己在教育活动中的个人化的教育“问题解决”和“经验事实”,并在反思的基础上转变自己的教学观念和行为。
目前,研究者广泛使用教育叙事研究去研究教师。而教师或作为研究对象或作为研究者也很乐意接纳这种研究方法,这使得教师叙事研究似乎成为教育叙事研究的代名词。但是,实际上,教育叙事研究不仅仅局限于教师叙事研究,通过对有意义的教学事件、教师生活和教育教学实践经验的描述分析、发现或揭示内隐于日常事件、生活和行为背后的意义、思想或理念,这不仅有助于教师改进教学实践,而且能以更鲜活的形式丰富教育科学理论。此外,从更大的范围来考察,教育叙事研究的应用也不仅仅限于教师教育与专业发展领域,国家及地区间教育文化传统、价值体系的比较研究、具体的学科领域和教学研究等都可作为叙事研究的教育问题。
综上所述,教育叙事研究就是将叙事研究法运用于研究教育问题的研究,即采用多种资料收集方法对教育现象进行研究,通过运用或分析叙事材料,用故事的形式呈现研究结果,并对故事现象或意义建构获得解释性理解。凡是在教育背景中包含任何类型叙事材料的分析研究都可以称为教育叙事研究。叙述不仅仅是为了解释,而是要寻找故事背后的意义。
二、教育叙事研究的特点
目前,教育叙事研究大致分化出两条道路:一条是“叙事的教育行动研究”;另一条是“叙事的教育人类学研究”。前者主要是中小学教师自己展开的研究方式,也可以是中小学教师在校外研究者指导下所使用的研究方式;后者主要是大学研究者以中小学教师为观察和访谈的对象,或者,以中小学教师所提供的“想法”或中小学教师所提供的文本为“解释”的对象。国内外学者一致认同,要看到教育叙事研究作为质的研究的总体特征,不能像规范性的量化研究那样,对其可靠性、有效性及普适性抱以过高的期望,至于具体表述,则各有侧重,这里仅概括其突出的特点。
(一)时间性
时间不仅是叙事文本分析中的技术性需求,而且从根本上来讲叙事的冲动就来自于寻找失去的时间。叙事的本质是对神秘、易逝的时间的凝固与保存,或者说,抽象、不好把握的时间正是通过叙事变得具体可感。教育叙事的视域基是指向过去的。过去和当下的教育经验总是凝结在时间之网中,把握特定时间内发生的事件就等于找到了认识经验的途径,叙事文本中的情节就是时间性的体现。
(二)主观性
教育叙事无论是“所叙之事”还是“听用之叙”都带有很强的主观性,包括对细节的取舍、现场气氛的描述、心理状态的分析等,这本身也反映着参与者的教育信仰、价值观念和理论水平,而这些“弦外之音”也是研究的一部分。当然,对主观性的调控也是最难的,由于过分受到研究意***的影响而出现的“讨好效应”或“完美效应”必须加以克服。
(三)实践性
从质的研究的定义我们可以看出以质的研究为方***基础的教育叙事研究无不体现着实践性特征。“质的研究是以研究者本人作为研究工具,在自然情境下采用多种资料收集方法对社会现象进行整体性探究,使用归纳法分析资料和形成理论,通过与研究对象互动对其行为和意义建构获得解释性理解的一种活动”叙事研究强调研究者本人是研究的工具,通过长期深入实地体验生活从事研究,收集资料的方法如开放型访谈、参与型和非参与型观察、实物分析等都离不开研究者本人的实地调查,叙事研究通过研究者与被研究者之间的互动理解后者的行为及其意义解释,而要做到这一点,除研究者的“文化主位”的方式以外,研究者还需要与被研究者不断地接触、沟通,这样才能做到以被研究者的角度去理解、建构文本的意义。
(四)情境性
首先,叙事研究必须在自然情境下进行,对个人的“生活世界”以及社会组织的日常运作进行研究。研究者本人就是一个研究工具,需要在实地进行长期的观察,与当地人交谈,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以及该事件与其他事件之间的关系。其次,叙事研究认为,个人的思想和行为以及社会组织的运作是与他们所处的社会文化情境分不开的。如果要了解和理解个人和社会组织,必须把他们放置到丰富、复杂、流动的自然情境中进行考察。
(五)重视意义理解与建构
教育叙事研究不是记流水账,而是记述有情节、有意义的相对完整的故事。叙事探究并不停留在展示存在者的层面,与建立在客观主义基础上的寻求普适性结论的研究不同,叙事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对被研究者的个人经验和意义建构作“解释性理解”或“领会”,研究者通过自己亲身的体验,对被研究者的生活故事和意义做出解释。
(六)真实性
胡塞尔的“面向事情本身”的思想,经过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者的改造,成为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方***基础,叙事研究也尊崇胡塞尔提出的“面向事情本身”。叙事研究强调对研究者要进行“深描”。以此揭示社会行为的实际发生过程,以及事物中各种因素之间的复杂关系,描述越具体、越“原汁原味”,就越能够显示现象的原本。同时,对叙事研究的评价不追求客观性和有效性,它强调标准的运用必须适用于情境。叙事关键是看叙事者是否清晰、真实地描述了事件及其背后的心理状态以及叙事本身是否注意到经济性和熟悉性。叙事研究工作的价值也不在于研究程序及结论的推广,而在于具体教育问题的解决、教育经验的意义重构和教育主体(教师和学生)的发展,并期望通过其激发共鸣,使倾听者和阅读者获得基于自身的启示。
(七)重归纳而不重逻辑推演
从研究的基本思路看,叙事研究主要采纳的是一种归纳的方法。质的研究的归纳过程通常由如下步骤组成:1)研究者自己投入实地发生的各种事情之中,注意了解各方面的情况;2)寻找当地人使用的本土概念,理解当地的文化习俗,孕育自己的研究问题;3)扩大自己对研究问题的理解,在研究思路上获得灵感和顿悟;4)对有关人和事件进行描述和解释;5)创造性地将当地人的生活经历和意义解释组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归纳的方法决定了质的研究者在收集和分析资料时走的是自上而下的路线,在原始资料的基础上建立分析类别。分析资料与收资资料同时进行,以便在研究现场及时收集需要的资料。叙事研究的理论建构走的也是归纳的路线,从资料中产生理论假设,然后通过相关检验和不断比较逐步得到充实和系统化。
三、对教育叙事研究的反思
近年来叙事研究招致不少批评。如,过于关注自我经验反省的研究旨趣,容易使研究陷入自我中心或唯我论;由于受到研究的规约而在叙事中出现“好莱坞情节”,即通过人为地化解或折中为所谈及事件中的矛盾设计一个完满结局:由倡导情境意义的特殊性而加剧了相对主义的泛滥,尤其是道德的相对主义,招致工具合理性在学术和现实生活中受到过度批判等。
就目前的观点来看,教育叙事研究的局限性主要表现在3个方面:一是小样本往往只有一个到几个参与者,因此研究成果的典型性、代表性经常被人质疑,也无法回答普遍性问题。二是时间长。对个案进行深入研究,取得丰富资料要花费相对多的时间。当教师事务繁忙或精力不足时参与比较困难。三是评定难。对一叙事研究的相对主观性标准目前还在探讨中,借鉴的典型研究较少。此外,教师相对封闭的专业生活习惯和缺乏自觉反思意识也会影响到叙事研究的开展。四是叙事研究对研究者具有很高的要求。教育叙事研究一方面要求研究者深入了解某一个教育实践现象,另一方面又要有足够的理论视角。只有这样,在叙事的过程中,才知道如何组织事件,才知道事件组织起来后能够表达什么样的理论主题。与此同时,“在叙事研究中,研究者必须以对话者、倾听者的身份同时与三种声音(至少)进行交流:叙事者的声音(包括录音带或文本作者的声音)、理论框架(为解释提供概念和思考的工具)以及对解释与阅读的反思性批判(即对材料所作结论的自我评价与反思)。”。教育叙事研究除了要求研究者“贴近”“身处”教育实践这一前提性条件之外,还应有必要的教育理论作为内隐的支撑,否则。教师叙事难以避免“叙事越叙越贫庸”的结局。
教育叙事研究在我国不过经历了短短几年的时间,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都有一个不断完善和发展的过程。对于叙事研究的反思与批评正是叙事研究发展的历史阶段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从当前国内外教育叙事研究的总体情况来看,至少有如下几个方面的问题需要我们去思考。
第一,教育叙事内涵理解褊狭。国内很多学者简单地把教育叙事等同于教师叙事,认为教育叙事研究仅仅适用于教师教育与专业发展领域,而且,无论是教师叙事行动研究,还是合作研究,对叙事者与研究者的关系缺乏辩证理解,要么取消研究者指导,要么无视教师自主性。
第二,对研究缺乏跨学科视野。如前所述,叙事研究的理论基础是很厚重而广泛的,教育领域的叙事研究必须基于多学科的理论视角和开放的思维,相互借鉴,取长补短。如果囿于所谓的学科***意识,就教育论教育,叙事便很容易成为教育琐事、经验体会甚至牢骚的代名词。
第三,忽视教育叙事的本体价值考察。一方面,很多学者在运用叙事的过程中并没有真正了解叙事到底是什么,它如何发挥作用,以及基于怎样的研究假设等,造成了叙事一定程度的泛滥;另一方面,更多情况下,学者仅仅把叙事作为研究资料收集的过程与方法,而没有充分认识到叙事其实是教育中人的存在方式,叙事本身也有教育价值,可以作为教师培训项目的一个重要部分。
第四,我国教育研究的方***传统影响了叙事研究的开展。长久以来,我国教育研究中存在着很强的逻辑推演和量化取向,所以觉得叙事缺乏科学性与推广价值。比如,有学者认为社会科学研究的最终目的是提出理论,有的学者甚至认为叙事脱离了教育科学理论的指导,加重了教育科研的虚假之风等。对于这些评判,我个人持保留意见。我们姑且不论学者对叙事研究的质疑是来源于我国教育研究对逻辑推演和量化取向的推崇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对以质的研究存在有某种抵触情绪,单就说叙事研究缺乏理论基础、忽视理论在研究中的重要作用这一点来说,我个人觉得,这也许是学者对叙事研究缺乏足够了解的前提下而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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